来保的话说到了点子上,蔡太师点了点头,吩咐下人收下礼物。
接着,蔡太师又问来保:“西门庆可有官职在身?”来保回说只是个“一介乡民”,并无官职。来保刚被兵士骂过,心里明白在这些人面前可不能逞强,所以主动称西门庆为草民。
蔡太师听后说道:“我安你主人在你那山东提刑所,做个理刑事千户,顶替千户贺金的员缺,好不好?”什么,让主人当官,该不会听错吧,来保掐了掐大腿,不是白日做梦。这么大的好事突然降临到西门庆头上,来保赶忙叩头,连声道谢。蔡太师待来保他们站起身后安排下属拿出空白任职文件,在上面填写了西门庆任“列衔金吾卫衣左所事千户、山东等处提刑所理刑”的字样。
蔡太师又说道:你们大老远来京城,一路上辛苦了。说完后又看了看后面跪着的人:后边这人是谁?来保本想说他是伙计,没想到吴主管抢先说道:“小的是西门庆的舅子,名叫吴典恩。”不得不说吴主管脑子转得贼快,明明只是个下人,却谎称是西门庆的舅子哥。蔡太师见他长得仪表堂堂,又是西门庆的亲戚,便让他“在本处清河县做个驿承。”吴主管一时惊得张大了嘴,半晌说不出话来,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“慌的磕头如捣蒜。”
蔡太师又安排下人让来保光荣参军,“把来保名保填与山东郡王府,做了一名校尉。”还吩咐手下人帮他们办理入职手续。
展开剩余75%糊里糊涂三人都当上了官,接下来我们再来分析一下,他们都升任了什么官儿。
“金吾卫”:明初设立的亲军卫,负责宫廷侍卫与京师治安;“衣左所”:是金吾卫下辖的某个具体单位;“副千户”:正五品武职,地位仅次于“正千户”,协助“正千户”掌管千户所的军政事务。
“山东等处提刑所”:明代在地方设立的提刑机构,掌管刑狱、纠察官吏。“理刑”:是提刑所中负责审理刑狱的官员,通常由卫所军官兼任。
身份:“金吾卫”系统下的“副千户”,正五品武官。职务:在“山东等处提刑所”担任“理刑”一职,负责刑狱、纠察等事务。“副千户”相当于后代的地级待遇,而“理刑”则是山东提刑所的实际职务。西门庆享受较高政治待遇的同时,还掌握着军权和地方司法权,有着很大的权力。
吴主管在“清河县做个驿承”,大概相当于清河县的邮政所长+接待处处长,主要职能是掌管驿站的车马伙食,为过往的公职人员提供方便,保障驿站安全运行。
来保在“山东郡王府,做了一名校尉。”一个奴才,一下子当上了郡王府的下级军官。
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。西门庆升了官,连带着两个下人也都进到了体制内。更可喜的是,小妾李瓶儿还给他生了个儿子。一时间,西门府内一片道贺之声。
有天午后,西门庆和李瓶儿在后花园的卷棚中欢爱。潘金莲藏在外面偷听。当听到李瓶儿说她怀孕时,潘金莲心中一惊,指甲深深的掐进了掌心。
西门庆虽然妻妾成群,但除了原配陈氏以前给他生了个女儿外,其他人都没有给他生过一男半子。李瓶儿真要生出来一个,定会受到宠爱。妇为子贵,到时候这后院的天恐怕要变了。潘金莲越想越气,都怪自已不争气的肚子,天天晚上和他睡在一起,却一直鼓不起来。转头又想,李瓶儿进门不到十个月就要生孩子,该不会是别人的野种吧。
正在胡思乱想,孟玉楼走了过来。潘金莲收敛了神色,和她一起进到室内。刚进门潘金莲无话找话,问西门庆在干什么。西门庆随口答道,在等着丫环拿肥皂,准备洗脸。潘金莲眼珠一转,故意拉长了调子:经常用肥皂洗脸,怪不得你的脸“比人家屁股还白。”刚才西门庆和李瓶儿羞羞时,说过“爱你好个白屁股”之类的话,潘金莲因此有意挖苦。西门庆哪能想到她在外面偷听,没在意她的话更没听出话中的意思,张罗着摆酒。
潘金莲入席时专拣了个瓷墩坐下,孟玉楼让她坐在椅子上以免受凉,她却拍着双腿大笑,“我老人家不怕冰了胎,怕甚么?”明里调侃自已,事实上是说李瓶儿现在怀孕了,金贵的很。
几个从继续喝酒,潘金莲不住的喝冷水吃生果子。孟玉楼有些奇怪,问她怎么只吃生冷的东西。潘金莲笑道“我老人家胎内没闲事,怕甚么冷糕么?”头两次调侃没人在意,潘金莲却要一二再二三的调侃。李瓶儿终于明白,她肯定在外面偷听,不然不可能知道自已怀孕。想起刚才那些丢人的事儿,脸上不由的红一块白一块,说不出话来。
过了几日,吴月娘和其他小妾一起玩乐,请了几个唱曲的前来助兴。发现座中不见李瓶儿,便问丫环怎么回事。丫环回说李瓶儿肚子痛的厉害,在炕上蜷着呢!月娘担心李瓶儿一个人没人照顾,让丫环把她叫过来。丫环走后吴月娘又感觉不太对劲,转过头对孟玉楼说:李瓶儿生在七八月,该不会是胎动了吧。潘金莲答道:“大姐姐,他那里是这个月?约他是八月里孩子,还早哩!”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八月才生,这种事要早做准备,万一提前生呢!
李瓶儿过来后才坐了一会,就因为痛的难受又回去了。吴月娘不放心,再次打发丫环去看。回来报说李瓶儿在炕上打滚呢。吴月娘慌的站了起来:我说是这时候,潘金莲还说早着呢,快点去请接生婆。
潘金莲跟着吴月娘进到李瓶儿房内,只见李瓶儿在炕上翻来滚去。潘金莲在屋里看了一会儿,拉着孟玉楼来到外边。站在屋檐下,醋溜溜的说道:哎呀,这么多人围着看,她不是生孩子是“下象胆哩。”没有一点的同情,表现出来的全是嫉妒。
孟玉楼看着走家产房的接生婆,对潘金莲说:马上要生了,要不咱俩也去看看。潘金莲道:你想去就去我不去。人家这会生了孩子,往后就成府里的红人了,哪里还轮得到咱们说话!语气里满是不平。顿了顿,声音压的很低:她去年八月十五才门,这才不到十个月就生了,谁知道是哪个的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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